台下有尖叫声响了起来,而且是女声。

我强撑着没有倒下,晃了晃脑袋,脖子后面已是热烫烫的感觉。强行转过头来,看到了姚翔那张阴沉、凶厉的脸上挂着残忍的微笑,他的眼神似乎又在说:怎么了,老子就偷袭你了怎么了?

台下发出惊叫的,赫然是孟婷和许晴晴。两个女子都居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不过许晴晴马上就坐了下去。孟婷却站着,吼叫道:“这不公平!都敲了结束钟了,居然还偷袭。”

李幽城伸手将孟婷给拉下去了,脸色冷沉的看着她。她有些替我觉着委屈,扭了一下身子,说:“本来就是嘛,这太也不公平了,一点风尚都没有了。”

我扫了台下一眼,很多人都不以为然的表情。袁竞平冷冷的看着我,那眼神似乎在说:小杂种,你活该!

李幽城很严肃,姚梓的脸色也很不好看,起身道:“二弟,你搞什么?还讲不讲规矩了?”

正那时,姚东徕发话了,说:“姚翔钟声结束还控制不住自己,罚十点。”

白岛西南王发话了,自然是照做。而许凌锋这个黑岛西南王马上点头道:“姚先生所言极是,罚十点。”然后,他带头在自己的计点牌上写了一下。

那时,姚翔对我冷哼一声,一身大汗淋淋,跟水里捞出来一样,下台去了。这个混蛋,知道自己累得不行了,再拖下去就扛不过我了,竟然如此下作。

许凌锋问我:“需要包扎一下伤口吗?或者弃权比赛?”

我咬了咬牙,承受着后脑伤口迸裂的剧痛,忍受着血流的涌动,摇了摇头,淡然道:“不需要包扎,我更不会弃权。”

他点点头,眼里闪过一抹不屑,什么也没说。

我跳下格斗台,奔回自己的休息室,然后迅速拿起一件白衬衣,撕成了条子,紧紧的缠扎着我的后脑伤口,包得我自己跟个缠头阿拉伯人一样。

然后我擦了擦汗,但毛巾从脖后擦过,已是一片血迹。我无所谓,但接下来的第三局,我必定要狠狠打击姚翔这个混蛋。老子不要点数取胜,老子要打得他读秒,倒地不起。

休息完毕之后,我再一次上台,面对姚翔,突然感觉到不对劲。这个混蛋双眼里布满了血丝,无比嗜血的光芒在眼里闪烁。他的全身肌肉都似乎膨胀了起来,血管爆炸了起来似的,连呼吸也更急,呼哧哧的,像一头蓄势待发的雄狮,对我冷道:“夏光头,这一局,你死定了。”

我心里暗叫一声不好,这个混蛋居然用了兴奋剂,似乎比姚梓给我的还见效快。

可那个时候,什么都来不及了。我能感觉到自己的雪从后脑里涌出来,渗透了层层的衬衣布条,正在向外面浸,而姚翔在钟声敲响之后,如猛虎下山,狂啸一声,扑击而来。

我只能咬紧牙关,奋起狂战,面对他如雨的拳脚,已经只有招架之功。他的力量爆增,打得我双臂和两腿都要断掉似的,但我他妈绝不认输,哪怕是脑后鲜雪渗透出来,都流到背上,洒到了格斗台上,一滴滴赫然触目。

台下,一个个看戏的人显得很兴奋,特别是袁竞平那种人。为数不多担心我的人,写在脸上的只有孟婷、许晴晴。李幽城、姚梓和姚东徕的脸色非常严肃,跟三张铁脸似的,姚梓很快就起身离去。其他人,诸如许凌锋、高晓东、马文强之流,都很淡定。

我心里已经满足了,许晴晴心里还有我,她在关心着我,特别是看到我被打的每一次,她的眼神都在颤抖似的。

很幸运,我撑过了第三局,但雪流不止。

我冲向休息室里,姚梓也冲了进来,手里拿着绷带和纱布,赶紧帮我包扎,嘴里骂道:这个贱种,他居然先使用了兴奋剂,而且非常厉害,冬弟,你以后还要倔强不,现在后悔了吧,干脆跪地认输算了。

我头很痛,但却淡道:“我不后悔。哪怕是战死在格斗台上,我也绝不会向这种人跪地认输。宁可高傲的死去,也不要卑贱的跪地求降。”

他很无奈,用大团的纱布堵在我的后脑上,然后狠狠的用纱布缠紧我的头,缠得密密实实,整整用了三大卷儿医用纱布,让我感觉头都要缠爆了一样,但血流竟然也就止住了。

他也告诉我,那种兴奋剂起效快,但也去得快,你只要撑住,也许还会有希望的,既然如此倔强,那就硬汉到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