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是一耳光打来,骂道:“不想说就拉倒,你以为老娘想跟你说啊?”

接着,她又去找了根藤条来,将我打得遍体鳞伤,发泄着她的不满。最后,我都痛得晕过去了,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关在一间小屋子里。那里面是空的,四周都是水泥墙壁,只有一处巴掌大的小窗户,位置开得很高,但能看到阳光从那里透进来。

我看看浑身的伤,想想脱困后的遭遇,心里愤怒无比。好心没好报,挨打就不说了,居然还被关了起来。听外面跑步的号子,我知道我是被关在了哪里。

我的背包还在墙角处,我赶紧过去拿来,然后脱掉身上已破烂的古代巴人服装,用酒精清洗一下脸和身上的伤势,有些破皮的地方,都上了药,然后就在屋子里静静的呆着、养伤。

不过,我已经愤怒的发现了,袁竞平和我签订的收购协议已不在我身上了。这个贱人,她叫人抓住我,她打我,恐怕最主要的目的还是协议吧?她将之拿到了手里,然后撕毁,于是我所有的努力也就是白费掉了。去他妈的五十亿!最毒不过妇人心,老子又一次领教了。

本来因为邱梅贞、何露的事情,我就得长心眼了,而且也真的长了心眼了。可没想到,这一回袁竞平竟然心眼更毒,让我防不胜防啊!

好些天,我都在那里呆着。除了上厕所之外,根本没有走出去的时间,因为我的手脚都被铐子给锁住了。饮食有肉有菜有汤有白米饭,虽然份量不多,但总不至于饿死。

七天之后,我身上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不过,我上厕所的时候,在那擦得雪亮的白瓷片墙壁上,看见我的右脸下腮上又多了一道伤疤,记得是袁竞平打我耳光的时候,她长长的指甲给划出来的,好了也是一道疤。

在别人看来,我算是毁了容,在我看来,这样的磨难让我又多了几分冷峻与彪悍的气韵。我恨袁竞平,但我依旧活着。

似乎是第十天之后吧,夜里,我被套了头,然后送上了车。人家把我拉走了,似乎拉到寂静无人的地方去了,然后才解开我的锁铐,将我就丢在那里。还有一个人说:“我们走了之后,你听不到汽车声音了,再打开头罩,朝我们车的相反方向走吧,你也算是安全脱困了。”

我还说了一句“谢谢”,这是我的礼貌。居然人家还笑了两声,没说什么,然后车子开走了。

当我听不到车声的时候,才伸手摘下自己的头罩来。看了看周边的环境,那时在山里,一条土公路伸向远方。

我想想车子的去向,便朝相反方向走去。一路上看不到多少人家,间或也有一些小村落。但我还是直接顺路走,到深夜十二点的时候,我回到了华蓥市。

一身的破烂,又是古代巴人的装束,让我在大街上像鬼一样,把一些行人还吓着了。不过包里还有钱,我打了个车,直奔黄莺那边的私房菜。那里的住居条件比华蓥山大酒店还好,我只能去那里,好好洗个澡,好好休息一下子。

我到了那里的时候,私房菜都快关门了。保安看到我这以一个破烂的人出现,服务还算好,说:“哎,你来这里干什么呢?到别的地方去过夜吧!”

我说我是夏冬,叫你们黄经理出来。

“啊?你是夏总?”保安惊呆了,仔细看了看我,赶紧把我往里面请,请我坐下,然后去叫黄莺了。

黄莺没多久就来了,显得头发有些乱,穿着粉色的小睡裙,一看到我的形像,当场都哭了。她连忙给我安排房间,陪我过去,然后伺候我洗澡,问我都怎么回事。

我将她拉到巨大的浴桶里去,就在水里发生交流,但也不告诉她发生了什么。她只是高兴、担心,说我平安回来就好啊,随便怎么都好,只要我能开心就好。

两个小时后,黄莺为我擦好了身子,伺候我躺下,才转身离去。我拿起床头的电话,打到了老哥那里。和他一通电话,我整个人都陷入再度的愤怒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