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当然不愿意。我们要是暴露了,都会挨得很惨。常远亭是一个心狠手辣、自私狠毒的人,自从毁了容之后,这种性情更甚了。说起来,他可真是个禽兽。姐弟俩简直就真是一父所造、一母所生,性情都完全一样。”

“哦?是吗?”我听得点点头,道:“看起来,你好像也挺委屈的样子?”

关悦躺在浴缸里,居然把我抱住了,叹道:“唉,在这样的地方活着,能不委屈吗?老头子在的时候,我和楼梦鸽就挺委屈的。老头子死了之后,常家姐弟也不让我们改嫁,更不让我们入世,就在这里生老病死一辈子,说生是常家的人,死也得做常家的鬼。这样囚禁的生活,虽然衣食无忧,有保姆伺候得很好,但到底谁又喜欢这样的日子呢?我们还年轻啊,却不能寻找自己想要的生活啊!换作是你,你愿意吗?”

我说老子当然不愿意,但你们可以逃啊!

她苦笑道:“逃什么逃啊?往哪里逃啊?这里这么多的保安,个个身手不凡,能逃得出去吗?只能认命啊!想想老头子在的时候,常远亭那个人面禽兽就把我和楼梦鸽给占了,其实是他活活把老头子气死的。他没毁容之前嘛,还算是要好点,那一方面也让人有点安慰,后来不行了,整个人就变得像魔王一样了,而且还说我和楼梦鸽是他的心肝宝贝,一辈子也不许离开。唉,我都不想说了……”

说着,她都有些眼泪汪汪的样子了,看得老子还动了恻隐之心。不过,我却还是心性稳住了,先不管她这档子事。这种女人,其实也图的是权势、富贵才做了常远亭的继母的,包括楼梦鸽也是一样的那种心态。结果,身入豪门苦自来,外表风光,内心苦楚无人知的。

我说:“那楼梦鸽长得很像刘可心呢,这是怎么回事?莫不是她们之间有什么血缘关系?”

她苦涩一笑,说:“哪有什么血缘关系啊?这是常远亭的变态之处了。本来,楼梦鸽长得和刘可心只有三四分相似的,常远亭那个变态让她去整容的,前后花了近两百万,才整得差不多像刘可心的样子。”

我听得心头有些震骇,这他妈也太变态了点吧,但也问道:“他怎么有那么多钱?他为什么让楼梦鸽去整容呢?他不是拥有刘可心的吗?还结了婚呢!”

关悦说:“这是常远亭那个变态自己脑子里想的事情,我怎么知道啊?我也问过,他不说,问楼梦鸽,她也不说的。反正,我以前是老头子的后妻,她又只是个小,本来我们关系也就不好的。常远亭的钱还不是常远芳给的?刘可心倒是个好姑娘啊,可惜就嫁了这么个禽兽,真是白瞎了这个姑娘啊!唉,有时候看着她忧郁的样子,咱这心里也是很同情,可没办法不是,我自己都在苦中苦。”

我能感觉她心性还是不坏的,点了点头,说:“常远芳住什么地方?”

她摇摇头,一脸的苦涩,说这个女人事业做得大,天下到处都是房子,我咋知道她住在哪里啊?

我有些郁闷,说连这个你都不知道,还真不知道你这个继母是怎么当的,可见你地位确实在这里很垃圾了。

她很无助的说:“没办法了,这就是现实。”

我说那行吧,我洗好了,你自己好好休息去吧,要是你肯听我的话,说不定哪天我还能把你给救出去。

她简直是喜出望外,抱着我,说真的吗,你真的可以办到这个吗,你就不怕常远亭吗?

我冷哼两声,道:“我和他是化不开的仇恨和矛盾,你虽然也是个贱人,但到底是个受害者,或者说我们还可能是盟友,所以我可以考虑帮助你,前提是你一定要听我的话。”

她非常高兴,连忙说行行行,只要你能帮我逃出这里,我真是一辈子都感谢你啊!

我淡淡一笑,没再说什么,起身收拾了。

她问我要去哪里,什么时候能再见到我。

这贱人确实也挺苦,对我这么一个不速之客还挺依恋的,都得感谢天赋异禀啊!

我淡道:“我现在要过去见一见楼展,有机会的话,我会干掉这厮!”

她惊呆了,说:“你、你、你要杀楼展那个死光头吗?”

我眉头一皱,道:“咦?你这是又有情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