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得这个,也表示理解,说:“你妈妈和……”

她捂了我的嘴,叫我别说了,她要回去了。我马上说我送她回去,她也没意见,让我把她送到望江公园就好了。

于是,我们又匆匆而去,连开房的押金也没退,不在乎这个了。我开着车,一路狂奔向飞翔时代那边。

路上我很想说说姚翔的事情,但知道她心头难过,少女多半纯情之时烦恼多,这是我爸说过的。于是,我也不问。

她戴着很大的漂亮太阳镜,坐在副驾驶上,靠着椅背,身材好棒,但侧身看着我,默默的望着。

我不时看看她,不知道说什么。但我相信,那时刻她的内心是含泪的千言万语说不出口,也是无言的离别长诗。

不多时,车快飙到望江公园南门口,前面不远就是许晴晴的家。当然,那一处巨大的带着漂亮花园的宅子,已然是黄玉蕾的财产,我不知道许凌锋在玩什么花样。可以肯定的是,这个黑岛大佬现在是和郑文娟在一起了吧?

我想了想,还是说晴晴,我知道你家的一切情况,那现在你和你爸爸住在哪里的?

她叹了口气,迷人的嘴角透着些许的无奈,低声说:“在成华区那边,有一处大别墅,女主人叫郑文娟,是郑文英的姐姐。她替我怀了个小弟弟,爸爸和她在一起。”

“小弟弟?竟然还是郑文英的姐姐帮着怀的?”我心头震了震,问道。可我心中还另一番感慨,哦,我的第一个儿子。

她点点头,说是的,是个小弟弟,B超打出来了,都九个月的样子了,唉,谁知道我妈妈那样子,我爸爸也有外遇啊,真不知道他们大人是怎么想的。

我哦了声,说大人的世界我们不懂。

说话间,到了望着公园南门。她扑过来,紧紧的抱了抱我,吻吻我的脸,我来不及吻她,她已退回去,推开车门,急速向前奔跑。

绚烂的夜色之中,她修长完美的背影充满了活力,长发飞扬,裙摆荡荡,可一边跑,一边不住的抹泪,让我心头阵阵疼痛。不多时,她已钻进了小区大门,我再也看不见了。

心中一阵忏惋痛叹,但却无助,或者这样说吧,我还无能。不知怎么的,随着日子推移、人生发展,自我感觉还是挺好的,哪怕再大的风浪总也有过去的时候,可情感这条河流,我已深陷,无法自拔,有时候还很困惑。

我不知道我的一切是对是错,是邪恶还是高尚。父亲也曾经说起过:感情这个东西与品质无关,是醉人的毒,会让人疯狂、迷乱甚至迷失,一次次伤害后,基本上正常的人类都不长教训,还会痴迷这玩意儿,谁也逃不了。

是啊,谁也逃不了。有时候我都在深问自己:为什么有那么多的女人对我好,我他妈是个什么东西呢?最后的答案很无奈:因为我是夏冬,一个逃不掉感情的人,也许我善于挣扎、反抗、不服输,还有一颗同情心,不想被别人欺负,也不想看到和我一样的普通人受到欺凌,总喜欢挺身而出,随时插一脚,可能女人们觉得很可贵、很受感染,可我觉得那些好正常啊,正常人都应该这样的,难道整个时代让我这样的正常人少了起来吗?

唉,不想这些了,无论我是正与邪、是善还是恶,我都将继续我的人生。坐在车里看着望江小区好一阵子,我才驾车回返,半路上给梁咏慧发了信息,很简单:我闯了很多红灯,摆平吧!

呵呵,她是我的法律顾问,拿了我的钱,得办事不是,哪怕这事很小。妈的,我就是这么任性和无法无天吗?好在我车技不错,没有造成交通伤害。

我回到严清兰的家里,洗澡躺下,想着第二天得回果城了,要准备出庭。但刚刚躺下没一会儿,正迷糊的时候,电话响了。

我伸手拿过手机,看到一个陌生的号码,接听,刚喂了一声,便听到了常远亭的声音,他妈的永远是那种沉厚又磁性,带着冷:“夏冬,现在是新的一天,晚上八点,我约你一战,让你双拳一腿。场子给你定好了,成都体育中心,就你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