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果然如此,被我说中了。我左手酒,右手一伸,道:“小姨你好!”

她扭头看我一眼,说别讽刺了。

我淡笑收回了右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问道:“他们母亲呢?”

“死了。”她很淡定的说了两个字。

我哦了声,说怎么死的?

她摇摇头,说别戳伤疤行不行?

我点点头,说你的伤疤也太多了点,当然我不打算追问。

对于我来说,梁咏慧还有巨大的用处,依旧是我的合作对象,我不能把她逼得太急了,但我应该让她濒临崩溃,像邱素波一样,承受巨大的打击,心理上渐渐蒙上阴影,然后才能胜利。这一招,还是秦阿姨也曾说过,说让人心理上对你绝对恐惧,才最有控制力和威慑力。

我问她以后打算怎么对待我?

她说:“恨不得杀了你,可又没办法。”

我问为什么?

她扬了扬手,雪白的腕子,冰冷的铁链,展示给我。我说那你现在不能杀我,我却能杀你,逼急了兔子会咬人,你是明白的,甚至,我会让你受尽凌辱,然后死去,这个地方确实比较好,我想我可以制造出你醉酒自杀的假象。

她居然很有意味的看着我,说:“你怎么让我受尽凌辱?我好奇你的方式。”

我微笑道:“有意思。果然你们这种毒女人都很有意思。这山上和尚不少,假和尚也多,当然男游客更多,就你这样的美色,我想很多人都会感兴趣的。我会进行开放,完全免费、免责,甚至出去帮你拉皮条,乐意效劳,让你知道有一种痛快叫实战。”

她听得浑身一颤,愤怒的看着我:“夏冬,你就是个小变态,无耻,禽兽!”

我倒了酒,说梁小姨啊,我的这一切,都是让你们这些人给逼出来了。本来,我可以做一个平凡的学生,甚至平淡一生,但现实把我逼上了绝境,我不得不反击,不反击就是死。

她的怒气来得快,也消失得快,神情变得漠然,冷静了许多,说:“你的出身注定了你就是要受到打击的,怪就怪在你有一个七窍不通的爹,自以为是,狂傲、清高、目空一切。就你现在的身手、心智和成熟风格,我已经猜到,你很可能已经见过你的父亲。而且夏天这个杂碎,很可能在打造另一个自己,把你往悲剧上推。我且可以放过你,但别人未必。所以,以后我们还是合作方,但你能不能好好活下去,我真就管不着了。你能控制我,但你控制不了局势。”

她的语气越来越平淡,最后回归了她的冷脆、磁性,似乎整个心境也调整过来了。我的耳光、打击,让她挫败感强烈,但她到底也算个女强,所以调整很快,这一点我得佩服。

只不过,我在想,我的调整会比她还快。当我受到她折磨、毒打的时候,就已经调整了。因为我的想法就是:痛苦与磨难老子都不怕,只要不整死我,我就会梦想翻盘。于是,现在老子翻了她一盘。

我淡道:“梁小姨,你错了。你给我爸的形容词,只能用于你和邱梅贞之流,对于我爸,他是自信、傲骨,不与世俗同流合污,不屈的抗争,我崇拜和爱他这样的父亲,他是我的骄傲,有一天他也会因我而自豪。你放心,如果哪一天你们这些毒辣、嚣张分子死绝了,我也不会死。”

她似乎有些悲哀的看着我,说:“小贱种,你果然跟你爹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你太小看这现实了,你们父子俩终将灭亡。别在那里清高,你聘请我,不也是归于现实,想寄居在我的羽翼之下么?小贱种,你也是又当婊子又立牌坊。”

我将酒一饮而尽,摇摇手指头,说:“错了,你才是个婊子。走吧,陪我午休去,你的主卧室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