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可怜可怜我吧,我真的太痛苦了。每当燃烧起来的时候,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渴死了,喉咙像冒了火一样,真的要死了啊!你多大年了,叫什么名字,是成都哪里人啊?如果可以,我跟你走,好不好?长庆针菜刀娘子还很有威名的,不管你在果城做什么,我还是能说上几分话的。”

她疯了,因为她天赋异禀,她无法承受这种天赋。我甚至有种想法,把她打造成奴隶,为我驱使。

黎明的黑暗已经渐过,有些微光中,我看到了她那被蒙上的双眼里流出泪来,漂亮的脸孔突然多了几分凄清之色。

她接着说:“摘了毛巾,让我看看你吧大哥。哪怕是你拒绝了我,可你也是我蔡绣春的恩人了,你让我体会到女人的幸福感。你让我这些年得到了安慰,这就是一种大恩啊!可我好想你能把这种恩情继续下去,可以吗,可以吗?求求你了,我现在又……啊……”

她在草地上翻滚了一下,居然朝我咬来,红唇如烈火一样燃烧着,好吓人。

她又疯了,让人深受感染。

她狂叫着很多的话语,那是我们乡村里最低端上档次的话,把人折磨得够呛。

我依旧是一个可怜的放驴娃,走在黎明的山谷里,驴儿不听我的话,它要吃草,它要喝水,它甚至要吃蠕虫啊!

奔跑的大驴子,力大无穷,在深谷里,在野菊的芬芳里,撒着欢儿。

一对天赋异禀,厮杀得天昏地暗,太阳都升不起来似的。

棋逢对手的战场,那就放手一搏吧,这是关于尊严的一战。男人征服世界,就从那什么开始!

仇恨的火焰渐渐熄灭,生命走向另一种境界。

当仇人倒在你面前,任由摆布的时候,这是何等的荣耀?

当仇人放声狂叫,对你浑然不知底细,还对你万般青睐、热爱、奉迎的时候,这是何等的痛快?

驴马嘶吼,草皮折伏,小树倾倒,山石仿佛在摇晃,溪水在飞溅,天地在旋转,无比惨烈的一战!

红日东升,冬日晴好。

在一处我曾经去玩过的山洞里,蠕虫再也无法蠕动了似的,它的主人也像死去。

我站起来了,夏大驴子站起来了!

面朝洞外,遥望旭日照江水,一半碧波一半血,晨鸟飞越幽谷,野菊芬芳随风送,直让人心神爽朗,豪情万丈,声声狂啸,直抒胸意。

低头看时,仇人一身血痕,蒙着双眼,红唇怒放,嘴角竟带着丝丝欣慰的笑容。旭日柔光中,丫的赫然别样美。

白玉小岛红湿处,天生异禀杜鹃谷,飞花扬芯犬牙生,一抹白瀑缓中出……

我心有战略步步高,于是将衣物盖上,询问了电话号码,说有时间再聚吧!

她喃喃声声将号码说了出来,然后沉沉入梦,不知梦中是何人脸孔?

我等了一会儿,确认她完全沉睡,才轻轻解开了她,出了山洞,翻过了大山,也出了杜鹃谷,又到了当初的废弃小山村。

回想那时情景,大驴子竟然又不听话,只让我感觉神清气爽。特别是想起战斗中,她问我到底叫什么名字,我只说以后叫我大驴哥就好了,老子不禁仰天长笑,然后扬长而去……

回到嘉西城区,找了个小摊,美美的吃了次早餐,然后找了部公话,直接给周晓蓉打电话。

她的手机通了,但那情况却把我给震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