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连打了三回,我跟着练了两回,记得清清楚楚。也许是得益于父亲的基因吧,我天生对这种东西很敏感,记忆力惊人,看一回,练两回,便有模有样了。

李幽染不知道我看她打拳,完了放松一下,居然真的在那里按自己的凶,做得很专业,很专心。

我看得有些热血沸腾,也暗替她忧郁,都那么大了,还按啊?

看得我受不了,还是去洗脸,顺便也清洗一下大驴子。

搞定后,又等了好一会儿,才去找她。她已保养完毕,洗了脸从女生宿舍那边出来了。

我们两人从学校正门出去吃早餐,两个老保安还看了看我们。我还听见其中一个老家伙说咦,还有学生在学校里吗?

另一个保安说,一看就是谈恋爱的,学校里住着,享受二人世界。

李幽染听得有些不自然,脸上都红了,看了我一眼,朝我一撇嘴,似乎在说姐怎么可能跟你恋爱,然后加快脚步出了校门。呵呵,其实她羞涩的样子还是蛮可爱的。

我们在外面吃了早饭,她说带我去个地方,得狠收拾一下刘洋和昨天晚上的所有人。

我说那要怎么搞?

她冷冷一笑,说姐自有办法。

于是,我们一路走,一路聊天。她也取笑我进妇产科,说是从许晴晴那里得到的消息,但她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搞成那样子,想问个究竟。

我还是讲给她听了,从和郑文英结怨的事情说走。她只是听着,不时点头嗯嗯了几声。

听完之后,她居然搂着我的肩膀,像个汉子一样,说:“炸毛冬,你丫还真不容易。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好考虑下一步。”

那时大早上的,街上来往人也多,看着那么一个只穿着衬衣和长裤的美女搂着我一个学生模样的男子,很多人惊得眼珠子都要飞出来。可李幽染满不在乎,似乎搂着的是一个哥们儿,而她是哥们儿中强大的那一个。

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但也只能那么着吧,反正她就那脾气。我问她什么问题。

她说:可心姐恐怕你希望不太大,你要晴二妹还是周晓蓉?

我靠,她又来了。

我苦涩一笑,说周晓蓉。

她放开了我,很潇洒的梳分了一下头发,说那就算了,你自个儿回果城去夺回周晓蓉吧,你和同学间的仇恨姐不参与了;你要是要晴二妹,我这社会大姐大倒可以放下面子来,帮你斗一斗。

我心里确实有些小小的失落,原以为可以和她关系拉近一点,算是靠棵大树好乘凉的,谁知她很在乎姐妹情深,逼我跟许晴晴凑一对儿的意思。

不过转念,我还是释然,靠自己吧,李幽染也就当一个小小的插曲了。学校也快放寒假了,回去就努力训练吧!

于是,我说:“染姐,没事的,男人最终还是要靠自己。”

她竟然又勾抱住了我,说你丫有志气,还不错,也仗义帮过姐,咱们在成都算是一起打过架、逃过命、挨过刺、钻过下水道,虽然你是个扫把星,但姐知道你还是有股子拼劲儿和闯劲儿,挺好的,姐当你是朋友了;朋友在学校里跟那一帮子小破孩儿的事,姐不参与,希望你自己搞定,要不我不算我朋友;但社会上有什么事,给姐一个电话,随叫随到。

我莫名有些感动,她的身上有种汉子霸气和直爽。停下脚步,我看着她,点了点头,她却说别激动,别说谢,朋友间不存在那么客气,以后你就是我血染修罗的哥们儿,哥们儿,懂不?

她一扬手,示意我一下,我才扬起手,和她紧紧的拍握了一下,然后相视笑了。她笑得很美,透着大气,相当的大气。有一个异性哥们儿,我感觉挺好的。

随后,我们手拉手,一起向前走。那个冬日的早晨,感觉成都的阳光特别灿烂。

没过多久,我这哥们儿就在成都发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