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妾满眸万状惊恐,她万万没有想到,南宫铭会下如此重手,竟直接将她打成重伤,她以为南宫铭是瞧上了自己的……

“王爷,您……”

“脏!”

南宫铭只说了这一个字,解下披风随手丢了,女人碰过的,他不要!

张史岩心里也是一阵突突,他实在摸不准南宫铭的脾性,果真如传闻中一般冷酷无情!

“摄政王息怒,贱内无礼,扫了王爷雅兴,实在该死!”

张史岩连声唯唯诺诺地赔罪,南宫铭却不见得施舍他半分好脸色!

“雅兴?张大人可真沉得住气!”

南宫铭似笑非笑道,吓得张史岩直接四肢发软,不知原由的跪地叩头。

“下、下官不知何处怠慢了摄政王,还请您明示!”

张史岩颤颤巍巍开口,吓得一直偷偷抹了几把冷汗。

南宫铭不喜与愚蠢的人多说一个字,南风行了一礼,好心提示道:

“台州暴雨连降七日,下游决堤,江河泛滥成灾,百姓流离失所!”

“张大人身为台州父母官,不但不苦民之苦,还在府中与姬妾夜夜笙歌,美食珍馐享之不尽!张大人若是沉不住气,这世上无人能及啊!”

南风字字句句都说中张史岩的心事,每一条是足以摘了他头顶乌纱!

张史岩慌得冷汗直冒,唇齿一色,慌慌张张道:

“摄政王饶命!摄政王饶命!下官、下官也是没有办法才做了如此的糊涂事!”

没有办法?

南宫铭这才扫视他一眼,示意他继续说。

“朝廷分发下来的赈灾粮不足千石,根本不够救济灾民,宴请摄政王的一切费用都是下官自掏腰包,分文不取公款!还请摄政王明查!”

“不足千石……”

南宫铭有些质疑,朝廷明明派发了足够的赈灾粮,倘若经过层层拨扣,发放到台州百姓手中确实不多!

“下官只是一介知府,人微言轻,只得将自家余粮全部拿出,接济灾民!”

张史岩说的合情合理,到了后来竟还声泪俱下。

南宫铭不为所动,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仅凭他一面之词,不足以取信,暗自递给西风一个眼神。

“张大人爱民如子,清正廉明,本王知道如何,今日去决堤的地方,你先退下。”

南宫铭随口敷衍几句,张史岩顿时松了口气,面含喜色地退下。

张史岩一出门整个人都如释重负,终于可以站直腰,拍拍心口深吐一口气。

总算是过去了!

“你怎么看。”

南宫铭这话自然是问南风,身后之人思量片刻后道:

“四品知府的俸禄为六百石,足够张府上下五十人一年的生计。”

南风突然顿住,看向桌上的好酒好肉,又继而道:

“以张史岩的手笔,和府上成群的小妾来看,张史岩若没有搜刮民脂民膏,实在难以相信!”

“查!拔除张史岩这条腐烂的根,修整大羽吏治!”

南宫铭微微点头,又叫人将这一桌子饭菜拿去给灾民吃,只留下了白馍馍给随行将士。

沐姝轻拍影的肩头,默契退出房间,守在房外,稍有半点动静都逃不过二人的眼睛。

“这个摄政王不简单,江山社稷玩弄股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