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铭被沐姝这突然的香吻惊到了,呆在原地傻笑了好一会儿。他缓缓摸上自己的唇角,勾唇一笑。“女人.....‘’他笑着转身上了马车离去。

沐姝咧开一条门缝,瞧见南宫铭离开,她才欢欢喜喜、蹦蹦跳跳地回房睡觉。

沐姝回房沐浴后就准备休息了。此刻,她正浸于鲜花浴水之中。清晰可见的锁骨轻浮水面,艳丽的玫瑰花瓣沾了温水,或疏或密,或大或小的贴在沐姝的藕臂上、背上、脖颈间,红花衬得沐姝肌肤似雪,吹弹可破。

她被朦胧的水雾包围,隐约见得那张千娇百媚的国色,摄魂勾魄,使人浮想联翩。沐姝缓缓从浴桶中站起来,绰约风姿脱石而出。沐姝踏着踩凳,小巧的玉脚轻缓落地,缥白玉纤纤。

一挥手便从香木架上取下轻纱裹身,轻薄的红纱在烛光下透出点点春光。沐姝披着红纱侧身立于青铜镜前,轻轻褪下肩上的薄纱,沐姝回首侧目看着镜中的自己。

艳红冶丽的凤羽胎记停歇在她的右肩处,活灵活现,栩栩如生,宛若一只正欲腾飞的赤羽!沐姝的柔夷抚上那凤羽胎记,喃喃自语:“我怎会有如此奇怪的胎记?还是说这胎记会遗传,娘亲也有这样好看的胎记?”

背上生了这么大一个稀奇的印记,任谁看了都会觉着惊异。“还是说这胎记不是天生的,因为养美人血的缘故,才后生了这支凤羽记?罢了,不想了。挺好看的!”

这凤羽胎记究竟从何而来,只怕只有她的亲生父亲沐世杰才能为她解惑。想多了倒是徒增烦恼,沐姝抬手将红纱拉上来,往床榻而去。长夜漫漫,不用来睡觉实在太辜负上天的一番好意了。

明日她还有别的事要忙,早睡早起才有力气严梁一派斗啊。

院外,孤月之下,一面如冠玉的男子立于屋顶之上。寒风吹得他的玄青色宽袍猎猎生风。他嘴角微漾,似乎露着点点喜色。“小丫头如此嗜睡,这要娶回去怎么得了。”

南宫铭嘴上说着嫌弃,可心里不晓得有多疼爱这个倔强的小丫头。直到沐姝房中熄了灯,又伫立了一会子才转身离去,飞墙过瓦,玄青色身影飞速消失在黑夜中......

尚书府中,依是灯火通明。一个神秘女人身披素色锦花斗篷,半遮着脸坐于高堂之上。严尚书坐于对面,严夫人坐于下位。而严小莞正趴在那神秘女人的膝上痛哭流涕,哭得喉咙沙哑,泣不成声。

泪水染晕了胭脂,失了早日芳华。玉容寂寞泪阑干,一枝梨花春带雨。

严小莞满腔不甘的哭诉着:“姑母,摄政王很快就要娶那个女人过门了!姑母,小莞不甘心!小莞该怎么办......呜呜......”不错!那隐藏在斗篷下的神秘女人正是一心想要除去沐姝的严皇后!

严皇后轻轻拍着严小莞的头,柔声道:“小莞心里的恨,姑母都晓得。只是那沐姝现在正是风头正盛个,皇上又宠得跟什么似的,我们暂且还动不了她。”

严小莞是尚书的嫡女,是严家唯一的继承人。从小到大长辈们对她可谓是众星拱月,宠爱有加。哪里受过这个窝囊气。不过是被沐姝小小惩戒了一番,她那颗玻璃心就受不住打击,斗不过沐姝只能躲在严皇后怀里装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