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中带起了一丝复杂，情况极为特殊的当事人大议长，这一秒不可能不想的很多。
“你希望呢？”
简单的四个字，无数种可能的含义和解法，一下子噎住了福守缘……
“你希望呢？”
仍是这四个字，多一个字少一个字都将大不一样的选择空间，偏偏就卡在了这儿。不止是卡住了福守缘，也同样卡住了方晓雯，或者准确的说是，大议长和大祭司。
无数个刹那无数个思绪片段，挤得两人脑仁儿都要炸了！可这个问题既然提起了，就必须去面对。方晓雯的面对是坦率的交给心上人定个方向；相应的，福守缘的面对，归拢起来也一样，把主动权交还给对方。
“无论怎样都是你，按你们的希望走。我唯一的希望，是安全第一。”
没有偏向的偏向，也终归是种偏向。方晓雯说不清心里头是怎样的感触，她真的说不清。她依稀只觉得，那似乎是一种两人都已习惯却又仿佛有一点不同了的感受……所以，先这样吧。
“不管是谁，留下来伴你一生才是最终极的意义。所以，你一定能看到，我，或她，或我们。”
又一次的不知，该说什么合适。
“我想说的说完了，谢谢你这次虽然为难，却总归没有像以前那样刻意强调点什么。于是你会发现，不用你躲，我自己就会给你让开路，比如这次，预定的炮位在那边。”
抱歉。
“不急，我还没跟五位族老见礼呢。”
可他话还没说完，身体才刚显出要走过去的趋势，向珉右等五人便已是口称不敢，脚下更是连连撤步……开玩笑，这种时候怎么能掺和进去。
于是，福守缘又愣了。
额，姑爷啊，这可不是我们不给当缓冲，主要我们当不起啊！况且，这么会儿听了些不该听的，我们也尴尬！甚至比姑爷你还多了一分惶恐啊。
“你为首领，持天公令，则凡属苗裔，皆以王礼相敬，除非你在一开始便引导大家进入长晚辈的气氛……可见，你还是心乱了，才没注意到这些细节。所以不必再多想，先去吧。”
脚步还是没能迈动，这时候怎么好离开。
“我没有多心乱，只是王礼什么的，我一个生在红旗下的人，很多思维习惯与这份讲究相冲。”
“冲突正好用时间来平缓，以后闲聊的机会很多。”
“你的诸多考量我很感激，但当下这么点时间也紧着推，是不是过了？”
方晓雯很自然的回瞥了一眼，然后望着福守缘笑道：“存在即道理，你会慢慢习惯的。真的无需多想，去吧。”
凝视了颇为坚持的方晓雯片刻，福守缘点头，迈步。
“战后再与诸位族老闲叙，先走一步了。”
“姑爷慢走。”
含笑目送着姑爷走远，眼角探到榔头微眯着眼的笑，五位族老在心里翘起了大拇指。今天这几波攻势打的漂亮啊，在为对方考虑的基础上，不再是一味的柔柔絮语又或哀怜着述说，反而加入了更多的自我坚持和强硬在表态。恩，虽不知是有意无意，但效果是明显的啊，瞧姑爷这踌躇难离只恨不得再多抚慰两句的架势，说不好听点，那就是典型的“顺着不来，推着反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