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福守缘转过头来自信满满的小眼神儿,瑷嘴角一翘。

“凤脉的重现,其实还有一个插曲。”

福守缘一愣,旋即便笑道:“好姐姐,就不兴我把话给说满一回吗?我可是只能在你面前嘚瑟一下了,在外面,我都已经习惯了谦虚来谦虚去了。”

瑷嘴角的弧度更明显了一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好吧,这只是一个小插曲。”

福守缘很配合的抖了两抖作得意状:“多小呢?”

瑷用很严肃的语气说道:“小到京都这条小灵脉,差点就先出世占了凤脉的位置。你也说过,一条龙脉必有一条凤脉相应,而另外一个准则是,一条龙脉,只能接纳一条凤脉。”

福守缘乐了:“好吧,我还是尊重事实吧,我话说满了。不过这趟我可赚大了,跟姐姐的这段欢乐互动,非常棒。”

“你赚我也赚,你猜谁赚的更多?”

这怎么比?福守缘赶紧告饶:“快乐哪能度量,姐姐你快饶了我吧。”

“行,先放你一马,继续说灵脉。由于华夏地大物博,所以一双龙凤脉只堪堪承载了五成的国运,九州结界和牧守之力联合承载了四成,剩下的一成,分担在一些威能较小的国宝之上。而最后这一成其实可以转嫁,但只能转到别的宝物之上,因为龙凤脉会自主排斥非同源的小灵脉分享国运壮大。”

“有个问题,如果是完整的灵脉突然现世呢,已有的龙凤脉会是排斥?还是抵挡不住被迫让位?”

“灵脉不比其他,它一旦承载了国运,其不断的双向互动会持续的将牵连加深,是绝对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点前面也跟你分析过,否则何以国与国之间都瞄着想攻击对方的龙凤脉呢。”

“那既然已定都于此,后来又为何改选了南方小灵脉?”

“你之所以有此一问,是因为你觉得国都最好得要定在龙凤脉之上?”

“从你前面的描述来看,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最好的选择是定于一个纯粹的灵脉之上,其次是靠近龙脉边缘,再次才是龙脉范围内,且绝不可是凤脉。因为灵脉即便没有承载国运,其丰饶土地孕育人杰的神效也依然不弱,相对的还少了龙凤脉福祸牵连的最直接影响。说白了一旦有事,地方上遭灾总比都城遭难要不那么动摇民心外加好解决一些。至于为什么不能是凤脉,如果大部分时间是女性主政,那就可以。”

福守缘拿眼神扫了周围一圈:“清之人不懂这些?”

“不是不懂。最初清的龙脉,其实远在关外,但在定都后不久即被反清势力给斩沉。气机牵连之下,各地爆发了几波反清高潮,其统一进程减缓,顺治发了神经退位出家,康熙年少即位,鳌拜把持朝政,三藩起兵,影响绵延数十载。直到京都之下这条小灵脉逐渐转化定型为龙脉,才在康熙和雍正两朝逐步稳定下来。”

“往上推也可知,明朝口号是天子守国门,京都之下也不是其龙脉。”

“没错,所以在南方小灵脉有更大把握寻出的基础上,最后选定这里。另外,处于长安和雒阳也即中原范围内的当朝龙脉也算有点偏北,而南北呼应比之龙凤皆在北更有利于全国均衡发展,这也是一个重要的参考因素。”

“再有湘楚是那位的家乡,鄂北又涌现了极多的元勋。”

对这一点,瑷既不否认也不肯定,只继续说着:“便在这样一个谁都以为只需寻到小灵脉踪迹即可的时候,前清遗老给当时的人们出了道难题。他们突然拿出半部秘典,证明人们手里所握的激活清廷灵引的镶金玉玺只能使用一次,以前说可以用两次,是因为有国运的增幅。接着他们顺势提出了解决方案,想要把新朝的国运分一点在玉玺之上,以强化其撑足两次,可同时这意味着,前清皇室遗族,将能于此期间在最高层级里,占得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