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知道何朗与福守缘两兄弟感情好,却也还是有劝过何朗,无论两人关系如何,打着人的名号总得跟本人说一声。

然而何朗却满不在乎的说那家伙肯定举双手双脚赞成,我把这些杂七杂八的事儿都做了,他那种懒人就偷着乐吧。

但何朗可以这么说,田甜却觉得不能就这么转达,所以她说的是自身的解读版本。

“我们的意思是你被关注的太严密了,你的身份比较特殊嘛,外界对你的态度都挺复杂的,所以一般的事儿就由他这个做兄弟的出面要好些,但打着你的旗号总归要常常知会一下的。”

福守缘轻笑摇头。

“何朗那家伙才不会这么说,他只会说某个懒人是巴不得呢,得亏是有你这么个贤内助辛苦的帮他打掩护。不过弟妹啊,以后可别这么客套了,而且相对的,我得麻烦你帮我尽量减少点需要处理的相关事务,因为我吧,真心很懒。”

看着笑的无比欢实的福守缘,田甜算是亲身确认了这两兄弟还真的是很默契,也就不再提这个事儿了。

“那,正好有件事儿我就不客气的说了。这不是你和晓雯姐万幸是没闹起来嘛,然后黔贵那边我跟何朗商量了几次,还是一致认为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放给别人。所以你看能不能,等那边战斗结束后劝晓雯姐站出来把一切揽在手里,毕竟她有这个能力又正好兼具身份上的便利,搁在嘴边的肉不吃白不吃啊!且若是她不想再多管着一个摊子的话,黔贵还有陈峰、覃寿可以挑起担子嘛,而到时有了施展拳脚的空间后,你们几人那一大帮子亲朋好友的人力物力资源足够帮着他们掌控局面了。当然了,如果方姐还能再派些得力干将帮忙的话就更好了。”

福守缘思考了片刻,这个世道多揽点力量在手总归要好一些,他点了点头正要说话,便恰好瞥到了打完电话却不走近的洪崆。

“洪哥,以后咱俩可得要相互照顾了,别整的那么生分,等闲的大小事儿没什么可避嫌的,过来坐。”

洪崆倒也没多作犹豫便走了过来坐下:“联盟那边已经给你登记在册了,我以后也随你调配。”

坐下之后洪崆还是有些拘谨,对此福守缘也不多说什么,大家在一起久了会慢慢习惯的,他点头表示知道了便再次看向田甜。

“方晓雯那儿我会跟她谈谈,如果她不愿亲自出面,我倒是更倾向于用跟她同源但……总之大框架上我会尽量弄好,另外你们可以帮着覃寿聚拢一些跟我在战场上有过交情的人,比如宋迪和康允这两个心性能力都不错的人才。”

田甜点头道:“这事儿我们已经在做了,宋迪倒是好说,德修法门要想布施天下,也需要有一个能放心的势力推广支撑。然而康允这人却相当的内向,不愿抛头露面惹人笑话,只肯一个人在家研究制造物品,打死也不去更专业的机构与人交流协同。”

说完她一脸正色的盯着福守缘,后者苦笑两声,却也知道田甜这架势摆明了就是要他出面。

“我真不想跟他接触,你们就不能多想想办法吗?别什么麻烦事儿都往我这里推啊!”

田甜掩嘴一笑:“人家无欲无求的,能有什么好办法啊。”

福守缘无奈了,好半晌才道:“服了你们了,好吧,你们就跟他说,尽快掌握更高阶的制造术,然后设个制造额度,许诺他达到了之后就调派到山城来工作。”

“先给画个大饼,然后他与人交流惯了多少能改点性子,有了这样的缓冲,最后再点醒他就委婉好办的多了,嗯哼,不愧是推拒之道的行家呀。”

大美女笑的还是那么的甜,不过相应的,福守缘却总觉得心里边儿苦。

扯开话题又闲聊了几句之后,福守缘觉察到一旁的洪崆略有些困倦,于是他转过头递出了一张纸条。

“洪哥,好几天没放松休息过了吧?你照这个地址去找一个叫宋尘的人,纸条顺便也当做信物,然后就先在那儿安心的睡会儿,睡醒了联系我。”

接过纸条看了看,洪崆忽的抛出了另一个他疑惑已久的问题。

“你是不是查过我了?”

很可能是查看过我的记忆,一想到这个,某些惨剧便会不停的撕扯着他,而之后只要思维一偏,他的脸色又会忽的通红。

注意到这些,福守缘满怀歉意的回道:“抱歉,但这是最快建立起我对你的信任的唯一方式,不过别的你可以放心,不该看的我都自动过滤了。总之你先去休息,你的事儿,得从长计议。”

疑惑一解,洪崆对福守缘倒也更加信任了,而他也干脆,起身道了声谢便走,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

目送洪崆走远后,福守缘转过头便见田甜一脸戒备的看着他,他一拍脑门儿,不得不赶紧解释。

“看他是没办法,没事儿看你记忆干嘛?何朗既然信你,我就会尊重这份信任。”

但没用,田甜一提手包笑眯眯的起身:“相信归相信,没安全感却又是另一回事了,正好也没什么必须要聊的了,拜拜……”

福守缘有气无力的趴倒在桌上。

“干嘛呀,怎么就不相信我呢?一瞬间脑子里涌进来无数信息各种难受,当我喜欢吗?我可不是受虐狂!”

不过走就走吧,我也有点困了,恩,先眯会儿好了……

正迷糊呢,赵自兴来了,对此福守缘软软的摆了摆手,然后就把头埋到了另外一边……

赵自兴略感无语,只是挑人这事儿并非是十万火急,他也就暂时的听之任之了。

……

到了自己设定的十分钟时限,福守缘迷迷糊糊的站起,打着哈欠示意赵自兴带路。而接下来在上车之前和下车之后,他结结实实的演示了两遍如何飘飘荡荡的闭着眼行走……这种事儿在他高中时候就有了。

预备队的营房在郊外,当大门出现在福守缘的视野中,他开始从迷糊中一点点让自己清醒,临到警卫身前的时候,他已是精神抖擞的微笑着出示了证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