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忧双眸猛地睁开,暮星越低眉直勾勾的望着自己怀里的夜无忧,有些不知所措,喃喃问道:“你叫夜无忧,夜家的那个无忧?”

夜无忧不曾回答他,虽然全身乏力,却依然挣扎着从他怀里起身,双腿虚弱无力,只刚落地,脚下一阵趔趄差点跪倒在地,幸得暮星越一把扶住。

夜无忧湿漉漉的发梢垂在衣裳半露的胸前,过分削瘦的薄肩根本撑不起暮星越的衣裳,眉眼凌厉,却带着无力虚弱之意,暮星河在旁似笑非笑的望着他,俊朗的脸上尽是阴翳。

“夜公子来我暮家为何不提前打声招呼,也好让我提前迎接尽地主之谊不是?”

夜无忧头脑眩晕之感传来,闭目中,他几乎都能看到丹田中那闪烁的金光愈发耀眼,隐隐似要凝聚成形。

他侧目望着暮星河,嗤笑道:“你以为我想来你暮家?”

暮星河眉眼一沉,望向暮星越,道:“你带他进来的?”

虚扶着夜无忧的手徒然握紧,暮星越眼神飘忽,看都不敢看暮星河一眼,结结巴巴道:“是……是我。”

在暮星河面前,暮星越的结巴似乎越发厉害了,连话都说不完整,身体不知觉的在发抖。

暮星越的模样暮星河实在不放在眼里,他想要的,不过是夜无忧罢了。

“夜公子,既然来了,那便安心住下,令兄那边,我自会派人去告知的。”

暮星河的狡猾夜无忧前世算是领教透彻,城府深不可测,不择手段扫除了面前所有挡路之人,暮家嫡系子弟被他清得干干净净,暮家家主之位,坐的稳稳当当,只可惜渡劫成仙最后一关始终过不了心中心魔,多年修为,付之一炬。

“多谢暮少主美意,只是出门在外无忧怎能让家人担忧,还是早些离去较好。”话说完,望着那拆穿自己身份的宁长歌,一字一句道:“宁公子不是在天道修行吗?怎么往暮家来了?”

宁长歌显得异常淡定,“做客而已。”

暮星河步步朝他靠近,眼神炙热的望着夜无忧那半裸的胸膛,如毒蛇一般,危险又令人恶心。

夜无忧他早有耳闻,而且不止一次,总是有人在他面前感叹夜家无忧如何受宠,修道之路如何平坦无虞,夜家家主曾将天下所有天材地宝奉到他面前为他增长修为,十五的年纪,轻而易举便到了辟谷期。

那时暮星河听了不过一笑置之,一个靠天材地宝堆积起来的天才罢了,莫不成这夜家还能用天材地宝铺就他的成仙之路?他甚至在听说了夜无忧上天道求道后还在等着看他的笑话。

直到后来,夜无忧被执剑长老收入门下成为入室弟子后,所有人等着看笑话的人如同被扇了个巴掌,这才不得不承认,或许这夜无忧真的是个天才。

可他暮星河也是个天才,凭什么十年前求入善业长老们下时不过一句‘种善因得善果’便打发了?

如今这个天才,不也站在自己面前,任自己宰割吗?若是能让他在自己身下求饶喘息……

暮星河光是想想,便觉得热血沸腾,无名由的兴奋。

“夜公子,请吧。”

夜无忧一把推开搀扶着自己的暮星越,一步步朝着暮星河走去,暮星河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望着夜无忧平直凹陷的锁骨,微湿的发梢,白皙肌肤的前胸一抹樱红,喉结上下剧烈滚动。

真想将他推倒在身下,狠狠的欺负,喘息求欢,哭着求自己。

一想到夜无忧那可怜模样,暮星河更觉得内心一阵瘙痒难耐。

夜无忧不知道暮星河心中所想,他如今手脚发软,手无寸铁,他唯一的希望,便是宁长歌手中的佩剑。

一步步走近,经过宁长歌时脚下一软,朝着宁长歌方向侧倒而去,宁长歌下意识便伸手相扶,夜无忧眼角一寒,自动送上门的寒剑如何不拔,铮的一声,似摧枯拉朽般,夜无忧紧握宁长歌的寒剑,从剑鞘中拔了出来,寒光一闪,冰凉的剑锋正架在宁长歌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