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钧天的面色凝重,终于意识到还是哪里出了问题。若非不是身体,那便是心理。

这一晚,两人都沉默。仿佛过去将近半个月的幸福时光,突然就在这刻嘎然而止。

翌日,下午3点,古钧天出门。

这天锦城市的冬阳晴好,古钧天坐在某咖啡厅的包厢里,等着助理将一位三十岁左右的青年男人请进包厢。

“你好,我姓费。”那人自我介绍,话不多,态度也不卑不亢。眸色平和,给人很舒服的感觉。

“你好。”古钧天并没有自我介绍。他想他这张脸,全锦城市应该没人不认识。而且助理约他的时候,应该已经把该交待的都交待过了。

没有虚伪的客套,一杯咖啡,一杯浓茶,两人很平静地交谈。

古钧天毫无保留地说了乔子晴的状况,既然找他,便知道他是值得信任的人。

那位费先生闻言皱眉,确认地问:“只有事后吗?”

“不,先前是事后,现在我只要有那方面的意图,她就会不适。”

“像这种情况,一般有两种原因。一种是生理原因,比如说她本人受过这方面的侵害,但通常这种情况的患者,拒绝异性碰触,所以不存在事后不适;还有一种是心理原因,可能她对性有什么不好的记忆,从而导致心理上极度排斥。”

不好的记忆?

会是什么呢?她在被尤岄带走的这两个月里,到底看见过什么,让她会有这样的心理阴影?

“您刚刚说,开始时你们还是可以深入接触的,最近才不行,说明她自己在想办法抑制。可是没有得到很好的疏解,所以造成压力,这样会使病情越来越严重。当然,她本人可能还没有意识到这样的问题。”

病情?

古钧天目光闪烁,是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过,她这种反应已经称之为病?

当初那个孩子过逝时,乔子晴也曾有过一段时间排斥自己,可是后来好了,所以他并没有想的那么严重。

“古少,如果方便,我还是建议你能将太太带来与我谈谈。”医生建议。

古钧天摇头,首先他自己都不能接受,又如何说服乔子晴?

四点时分,古钧天离开包厢,面色凝重。

当时,甘甜正从卫生间里出来,看到他时十分高兴。本来扬手想喊,却见他神色凝重,并没有发现自己。而且随即,那间包厢里又尾随出来另一个男人,她不由面露疑惑。

古钧天驱车回家,甘甜却开车跟着那个男人背道而驰,直到亲眼看到他进了某间心理咨询中心。

准五点半,古钧天从外面回来。

乔子晴正在教夏初学走路,尽管小丫头才勉强站起,连一秒钟都支撑不了。可是大概天下的父母都是那样的吧,有些迫切地盼着她快点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