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正过脸颊,舌尖在破了的唇角舐舔了下,然后抓住她因为打人而震麻的手,问:“怎么?解气了吗?不解气再打。”说着,便要拿着她的手挥向自己。

脸虽然是痛的,可是心里就痛快了。他欠她的,他打过她一巴掌,他都记得。

乔子晴却狠力将手抽了回来,她不知道他的意图,只是闭上眼睛,因为他的话而感到满满的耻辱。

他看着她阖上的眸子,睫毛浓密粗黑的如同两把小扇子,扇形下蓄着一层水光,却倔强的不肯留下来。说:“古钧天,他已经有听觉了,你确定你一定要这样吗?”声音静静的,却含着悲恸。

古钧天闻言,眸色一震。

最后他是怎么出去的,她不知道。她只是觉得浑身都累,衣服也没有整理完,倒躺在床上睡着了。

半夜,感觉浑身都不舒服,可是眼皮又很重。感觉有人在身边走动,在细心询问,她想说她渴,可是却发不出声来。就在嗓子干裂的难受的时候,终于有水喂进来。

身子被撑起,隐隐约约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仿佛知道是谁,又不愿意去多想。勉强喝了两口水之后,又被放平回床上。

一直都在浑浑噩噩地睡着,再醒来时,又是在医院里。床边守着一个人,大概是时间太久累了,所以趴在她的手边。她试着慢慢抬手时,周楠棋听到动静马上醒过来。

“子晴,子晴你醒了?”明明就看她睁开了眼睛,周楠棋仿佛都感到不能置信一样。

乔子晴看着她欣喜的眸子,然后目光在病房里扫了一圈,问:“我怎么了?”

“你半夜发高烧。”周楠棋说,眼睛里充满了担心。

乔子晴仔细想了想,眼前似有古钧天的影像飘过,便甩了甩头,说:“不记得了。”

“不记得也好,好好休息吧。”周楠棋安慰。

乔子晴点头,手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还是凸起的,心总算是踏实了

周楠棋看到她那个表情,不免觉得心酸。

“古少回锦城市了,让我留下来陪你。”周楠棋说。

因为医生说乔子晴的情况原本是很稳定的,现在却时常发生状况,是因为心绪不稳,受刺激所致。那个男人也许觉得对不起乔子晴,所以愧疚地躲开了吧。这样也好,这样乔子晴可以安心的养胎了。

出院后,周楠棋陪她住在那橦别墅里,定期向古钧天汇报下情况。虽然心有不甘,但这是他答应自己照顾乔子晴的条件。

明明就是他的老婆、孩子,周楠棋虽然心有不平,却还是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