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钧天应该是刚进门,拖鞋也没有换,衬衫袖子挽在手肘处,手里端着水杯从厨房出来。

“你不在家,这时候出去干什么?”古钧天问。

保姆神色则显得略为慌张,回答:“我给乔小.姐买点东西。”

古钧天疑惑了,问:“什么东西这个家里没有?”值得她跑到外面去买?

保姆脸上显出为难,不说话。

“那东西给我吧,我带上去。”古钧天伸出手。

保姆便只有将手里拎的袋子递给古钧天,他接过,带着疑惑地将里面的药盒拿出来……

古钧天初见药盒上陌生的药名时他还疑惑了下,直到下面二十四小时紧急避孕的字样映进眼眸,他方才悟过来,这是竟是避孕药!

手不自觉地捏紧了那个长形的纸盒,他是万万没有想到,她这个时候居然犹没忘记这件事。他是不是该高兴她这样的自觉?

“古少?”保姆见他一脸纷绪复杂,也拿不准他的心思,便又小心地喊了声。

古钧天回神,对上保姆观望自己的眼睛。他将药盒扔回袋子里,说:“去做你自己的事。”表情冷淡,但除了这样,保姆也看不出什么。

“是。”保姆自然也不敢再多言。

古钧天拎着袋子上楼,不过并没有进主卧,而是直接去了书房。他将袋子扔在桌面上,书房的灯也没有打开,他就在黑暗中坐了良久。

良久之后,他才伸手打开桌上的台灯,拉开抽屉,里面有几个他平时备有药瓶,以及保健品。其中有一瓶他从未动过的,他犹豫了下才将那个瓶子拿出来。

上面的字样与袋子里那盒避孕药不同,却是和几个月前他扔给乔子晴的避孕药一模一样。当初,乔子晴避孕药过敏,是他亲自从相熟的医生那里拿来的。那家伙当初还开玩笑地说,一瓶用不了多久,便多给他装了两瓶。

当初扔给乔子晴的一瓶,而这一瓶他也就随手放在这里,如果不是撞见保姆买回来的药,也许他永远不会记起来,他书房里还有避孕药这种东西。

古名行将那只药瓶放在手里来回转了转,漆黑的眸子瞧了两秒之后将盖子拧开,然后瓶口朝下,里面白色的药片稀数哗啦啦地全倒进垃圾桶里……

彼时,主卧

古钧天的车子开进院子时,乔子晴便听到了。只是想他,便觉得无力,更不想去面对,所以便躺在床上没有动。意外的是主卧的门是隔了大概一个小时后才开启,她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古钧天踩着轻缓的步子走进来,脚步本来就轻,地上厚重的毛毯几乎吸进了所有着得力。若不是她所有感官都是是警醒着的,大概也不知他何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