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裴承司都认为,他应该感激他。

沈安然和夜盛霆没能顺利举办婚礼,他应该心存庆幸。

正因为缺那么一场婚礼,才会有很多人其实不知道她跟夜盛霆是法律意义上的夫妻。

就连在以为她中毒要流产的时候,裴承司都认为就算真是这样,那又如何?

那是夜盛霆的孩子,死了也就死了。

对他们而言,那个孩子不算什么。

他没料到,她对他还存着这一丝的信任。

哪怕只是在打一个赌。

“是吗?”沈安然抬了抬头,视线落在他身上的打量,似乎没有过多的情绪。

比以往多了一点困惑。

更多的,他发现他也开始看不明白。

“是。”时慕深语气淡然却肯定,每个字都清晰非常,“抱歉,我真的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他跟我保证过,不会牵扯到你。”

他警告过多次,甚至一开始,庄素就是被他为了保住沈安然而暴露出来的。

裴承司对夜家的敌意意在夜爵。

如果只作为私仇,一个庄素足以让他得到他想要的。

这一个女人,就足够能让夜爵送命。

是以在听到沈安然说庄素失踪时,他不算太意外。

只要知道她安然无恙就够了。

他以为裴承司会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