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然浑身被冷汗浸湿了,挣扎着从床上起身,失控的睁开眼。

她想起来了,她都想起来了。

时慕深将她紧拽住,“你冷静一点,那不是你。安然,那不是你。”

沈安然心脏不安的狂跳着,几乎全身的力气都用来呼吸。

肺叶里都好像是被暴雨浸透的寒意。

她大口的喘着气,像是被梦魇住的人。

仿佛她不这么呼吸,她就再也醒不过来……

“你先冷静,听我说,你没有杀人。”时慕深嗓音平静,抱着她轻拍着她的背,“那不是你,那是曦儿。安然你没有杀人,你也没有幻觉。那些都不是你……”

沈安然坐着不动。

苍白的脸庞上,冷汗还在往下滴。

她看着四周,熟悉的欧式房间。

她在这里住了五个月。

这种熟悉感,给她心里带来了一丝安全感。

时慕深看着她慢慢的平复了呼吸,松开她站起身,对佣人说,“去倒杯水来。”

沈安然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有些仿徨的看向时慕深,“我是不是做噩梦了?”

“是。”他低着眸,看着她,“醒了就好。”

她脑子涨痛,心里强烈的不安定,总觉得哪里不对。

她缓缓的低下头,看见自己小腹处的平坦……

“我的孩子呢?时先生我的孩子呢?”

时慕深眸色很深,淡淡开口,“这个结果,你应该料得到。你的孩子在夜家。”

曦儿将她换出来,但想将孩子带走难如登天。

夜盛凛有这个可能,他不愿意。

事后再想从夜家手里将孩子带走是痴人说梦了。

她已经永远的错过了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