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玉朵一顿,自己叫的亲昵?之前不是也一直叫子仪么?叫李公子岂不是太远了么?

不过,郑云清是自己的未婚夫,他看样子似乎有些介意,那自己要不要迁就一下?

正纠结间,外面丫鬟跑进来着急禀告道:“公子,二郡主来了!”

郑云清脸色一冷,忙对萧玉朵道:“你等着,我出去看看。”

慕容玉朵忽然记得昨日冼春兰约架,郑云清没有理会,可能是过来找茬了。他看郑云清出去,便跟在后面打算悄悄看看--没办法,八卦心里作祟。

李子仪看慕容玉朵悄悄在后面望着走,便临窗低声唤道:“朵儿,你要去看?”

慕容玉朵忙朝他招招手,顺便做了个鬼脸笑了笑,“走,我们去看看那个冼春兰为何与云清过不去……”

李子仪顿了顿,也跟着出来,与慕容玉朵两人慢慢往出走,“这个冼春兰明显是喜欢云清的,不过看云清的样子,对她没有什么好感,应该属于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情况,你不要怀疑云清……”

别看当着郑云清的面,李子仪时不时来几句让郑云清无奈的话,但背过对方,他却半句都不说,而是维护对方。

他的出发点很简单,朵儿既然已经消除了对沐云放的记忆,那就应该得到一个好男人的青睐,而郑云清无疑是最合适的,比自己合适,因为自从他听过“郑云清”这个名字,这个名字就与女人绝缘。

两人走到穿堂,隔着屏风,听见院落里冼春兰与郑云清的说话声。

“你为何不去赴约?不敢?你的胆子竟然这么小,就不怕我耻笑与你?”冼春兰的声音明显负气。

郑云清目光清冷,不卑不亢,“我为何要赴约,以为所有人都与郡主一样闲得没事做么?……”

“你……”冼春兰被郑云清气得俏脸一红,顿了顿,又道,“我知道你执念深,面对一个没有见面的女人,竟然寸步不离呆在她身边那么久--不知道你看着她与夫君恩爱,你是什么滋味?如今她死了,你还有何念想?!”

“我离开大理不过是游山玩水,增加见识,不明白你说的那些话。如果郡主今日是来指责辱骂,那自便,在下还有事做,不能奉陪。”郑云清扔下这几句话,转身就要回后院。

“你站住!”冼春兰几步前来,拦住郑云清,双眸紧紧盯着他,胸口一起一伏,“前段日子你回来,我帮你捞出了你的亲戚,你就没有任何表示么?”

郑云清微微低首,神色平静,“我说过,我们两清了,之前我救过你一命,现在你救了他一命。从此以后,各不相欠。”

“各不相欠?你说的轻巧,你当初为何要救我?你没有听过救人救到底么?你救了我却不管我,和害我有什么区别?!”冼春兰看着郑云清温润俊美的脸,眼中充满了痛苦,恨不得打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着什么,“之前你有婚约,现在呢?”

“现在也有婚约,二郡主,我们之间楚河汉界,没有任何可能,希望你不要有其他想法。”郑云清轻蹙修眉,神色更冷,“你出身高贵,我郑家高攀不起,你若不想因为你而给郑家带来灾难,就停止幼稚的举动。回去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你不就是怀疑之前郑家家主的死与我父亲有关么?我父亲不会做那样的事,一切事出有因,是大祭司他用心险恶,我爹是力挽狂……”

“够了,二郡主,我对红尘俗世不过问,前尘往事更不是我所考虑的,失陪了。”郑云清直接打断冼春兰的话,绕过她往后院而来。

冼春兰不甘心,拽住了他的衣袖,恨铁不成钢地质问道,“你到底何时才会去提亲?我今年已经十七了,你救了我,我以身相许,你不要将我看成是冼家人,可以么?……”

她的语气里竟带出了一抹哀伤。

郑云清没有回头,只将衣袖一甩,“若知道你如此,我当初就不可能救你!”

说完,再不管对方,一面往后走,一面吼道,“送客!”

“郑云清,你这个混蛋!”冼春兰的骂声在后面响起。